看到2026年美加墨世界杯决赛的门票预售价那一刻，有点无语了。随便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，一张票就得几万美元，VIP包厢甚至标到了15万美元。别说普通球迷了，就连那些早就打算“朝圣”的人，看完价格截图都愣住了。评论区有人直接开玩笑：这不是看球，是“天龙人”聚会。好像大家一夜之间都成了云球迷，捡手机刷进球短视频，比抢票实在太多。

买得起票的，不外乎两拨——一种是实力强劲的企业大佬或经销商，被中国赞助商送去VIP包厢喝香槟、做客情维护的大客户；另一种就是钱多人少的高净值用户，他们本来就喜欢全球到处打卡，把享受和排场当社交标签。反而真正纯粹为足球疯狂的人，越来越少能花十几万人民币去坐满90分钟。在现场那种气氛里，也不保证没人把小组赛当天的问题都留给手机屏幕。

回看七年前的俄罗斯世界杯，中国游客扎堆的盛况还历历在目。官方数字显示：中国球迷以40251张球票成为未晋级国家中头号购票群体。而实际上，俄方统计2018年那年有超过10万国人跑去莫斯科和圣彼得堡，航班爆满，红场飘满红旗，本地旅游收入暴涨。再对比2022年卡塔尔，疫情管控下观赛条件极其严苛，但还是有不少人咬牙飞出去，只不过规模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。

其实观赛热度骤降，还真不只是钱的问题。更广泛的年轻人看来，90分钟完整看球是件特别奢侈的事。这代人注意力被夺走了——不是篮球，不是网球，是随时爽感的王者荣耀，还有一刷就停不下来的短视频平台。《懂球帝》《虎扑》还在分析战术、喊分组，但流量早从球迷群体流向了其他圈层。欧洲俱乐部协会早就统计过，16-24岁的群体里，40%都不把足球放眼里，中国市场上表现得更明显。使用倍速、追热点很正常，球星也没以前有神秘感，梅西C罗时代之后，再没有让大家集体入坑的新偶像。

线上的足球转播越来越碎片化，主流赛事授权卖得贵，想看欧冠、英超、西甲你得装N个APP开会员，广告多画质还减分。真正硬核的球迷能忍，小白粉丝和路人用户早就被付费墙劝退，而且现在出境游去美国、加拿大和墨西哥主办城市，每日吃住平均要434美元。经济舱最低也得上万，加美签证收紧，美签拒签率居高不下，然后赛事门票溢价翻倍。一趟下来怎么着都得预备差不多十万元人民币才行。疫后大家都在收缩消费，更别说拿六位数，只为看两三场球。钱包和情怀之间，大部分人都毫不犹豫选了后者。

不过，门槛再高现场还是会有中国面孔现身，毕竟，企业、赞助商、合作伙伴包间乐呵呵，看球跟社交、商务应酬混在了一起。往后三年，渠道商家确实比以前丰富不少，香港全旅达、盛开体育、各大银行信用卡部都下场分蛋糕。但咨询票务的多数还是聊聊价位就撤，没人真的掏钱订票。最终世界杯观众群体，“分层折叠”得非常明显——真正带动流量的是企业派票和高端定制团，而大众游客都转做了“云观众”，或是干脆拿世界杯氛围说个朋友圈。谁都会有光明的未来，只是已经不在同条跑道上。

如果你问2026这届世界杯，你会冲一波情怀到现场还是继续做个云球迷？就像春晚一样，现在也没人非得盯着看，还不是背景音，偶尔才冒个热议。